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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北棠:“”

  她麻利下床,趿拉上拖鞋,一口气跑到门边。

  门拉开。

  走廊敞开的窗户灌来一阵凉爽的夜风,视野逐渐变大。

  林庭樾倚靠窗台边沿,头戴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

  听见开门声,帽檐扬起。

  目光隔空一撞,时空回转,那个喜欢戴棒球帽的少年回来了。

  不过,他眼睛瞳孔失焦,眸光缓慢游移,醉了。

  “什么时候过来的?虞北棠问完,林庭樾朝他走来,到门边猛地扑过来。

  虞北棠眼疾手快扶他站稳,另一手关上门。

  男人骨架大,她抚不住,双手抱着他腰还是不行,后移贴靠墙壁支撑,“怎么喝这么多?”

  林庭樾抬起手臂,掌心撑着墙面起身,没把重量都压她身上,隔开些间距,盯着她,“骗子。”

  “什么?”

  林庭樾指尖戳到她心口上,“你。”

  虞北棠:“”

  “说想我又不来找我不是骗子是什么?”

  虞北棠展臂搂住他腰,“对不起。”

  “不接受。”林庭樾语气强硬,手指却从她心口滑到脸颊,从下颌摸到额头,疼惜着,好似许多年没见过。

  虞北棠胸口堵闷,不知怎么办。

  “余生补偿是怎么补?”林庭樾问。

  虞北棠仰头,“我今年24岁,按照80岁的寿命估算,还有56年,是丢下你那5年的十倍,也是我的余生,全部给你,够吗?”

  “不够,怎么都不够。”醉着的男人莫名有几分稚气,讲的话也是。

  “那你要怎样?”

  “下辈子。”

  “嗯?”

  “下辈子、下下辈子也给我全部给我。”

  他因酒精而涣散的眼神执拗着,像要她立下生死状才能心安。

  也乖巧着,没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少年气很浓。

  “想要那么多,”虞北棠哄着说,“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过的?与谁喝的酒?”

  “下午到的,”林庭樾说,“酒是和程州哥的朋友许京淮喝的。”

  “那是温凝前男友,他来干嘛?”

  “不知道。”

  “那你来干嘛?”

  林庭樾不答,手臂用力把她抱紧。

  房间空调开着冷气,也降不掉身体相拥的热度。

  起先两人只是抱着,后来不知唇怎么唇就贴到一起。

  理不清谁先主动的,又或者不约而同贴向对方。

  他们拥在墙角,亲着,磨着。

  心跳咚咚作响,敲碎寂静深夜。

  他棒球帽不知何时扔到地面。

  她裙摆微微鼓动飘扬。

  带着薄茧的掌心覆过来,轻微的粗粝感压上虞北棠纹身。

  林庭樾嗓音哑着,“还在吗?”

  虞北棠:“在。”

  林庭樾盯着她眼睛,“我想看。”

  裙摆上卷,粗粝感加重。

  虞北棠招架不住这样的林庭樾,握住他手腕,“不行。”

  “这么久了,”林庭樾委屈巴巴,“我只看过一次。”

  没人受得了冷硬的人突然放软。

  虞北棠紧绷的眉峰松开,睫毛像碟翼颤动,指间力度减弱,只嘴上硬着,“还是以前的样子。”

  “我的名字,”林庭樾目光仍锁在她身上,眼睛红红的,低声重复,“为什么不给我看?”

  虞北棠心软成一滩水,滴酒未沾却比林庭樾还醉,手指终是放开他手腕。

  睡裙下摆卷到腰间,白色蕾丝旁,一行青色字母:LTYTCDJ

  林庭樾蹲下身,视线与刺青平行,指腹印在白皙上一字一字抚过。

  他没做什么,虞北棠却掌心潮热,呼吸提速,不能垂眸下看,她偏头望向窗帘,隔断目光。

  忽然。

  薄茧的粗粝感消失,柔软温热覆上。

  指腹变唇。

  林庭樾贴在她腿边,不放过每一个字母,无比虔诚。

  虞北棠跳动剧烈的心脏,似也被吻住,搅动着,滚烫难耐。

  她抓住他头发,“你别”

  林庭樾不听,还在向着最后一个字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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