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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要勉强自己啊!”
及川彻抬手示意听到了,突然感觉到对面场上的乌野的队员将视线聚集到了自己这边。他转身,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小飞雄~长高了啊……”
雨宫时司刚放了包出来,一看及川彻又开始逗弄以前的学弟了,无奈道:“阿彻,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及川彻不服气,刚想为自己辩解,旁边的入畑教练已经忍无可忍地开始指挥,“快点去热身,一定要比平时用心!”
转眼第三小局开始了,雨宫时司站在场边看了片刻,眉头很快拧了起来。
乍一看的话,大家的表现好像都如常。三年级和二年级的队员们努力在兼顾和队友之间的联系,战术制定得也是一如既往的严密……
但是国见英和金田一勇太郎是在做什么?
那两个人明显是受了对面的影山飞雄的影响,根本无法展现出平时训练的水平。一旦影山飞雄表现出和如今的队友建立起了联系的样子,金田一勇太郎更是一副难以容忍的表情。
鞋底摩擦场地的声音有些刺耳了,雨宫时司双手环抱着,想起之前和国见英讨论过的关于影山飞雄的问题。
他猜到了两人心中的症结所在,但又确实是感到无可奈何。
毕竟国见英和金田一勇太郎都还只是一年级的学弟,成长需要时间,释怀更加需要契机。而这两人几个月前还和影山飞雄在同一支队伍,无论时间还是契机,以二人的表现看来,都还不足够。
如今这场比赛影山飞雄展现出来的东西,想必是让两人震撼到反应不及了。要知道他们三年间无法和影山飞雄这种堪称县内第一天才二传选手建立起来的紧密联系,仅仅半个月时间,另一个人却做到了。
失望,悔恨,甚至挫败不甘……
最后过分复杂的心绪影响了心态,以至于连最基础的接球都无法发挥出基本水平了。
第三小局进行到了后半,雨宫时司面上的不耐逐渐变得更为明显了。
他只是不宣之于口,但他从来都不是不关心成绩的那种人。如他之前向及川彻坦白的,他是刻薄的家伙,虽然及川彻不愿意相信,但他确实是非常糟糕的那种唯胜利……
“安心啦,训练赛嘛。”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雨宫时司蓦地惊醒了。他睁了睁眼睛,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掠过,是热身结束的及川彻顶替国见英上场了。
现在场上比分是青叶城西落后,乌野已经到了赛点。
但及川彻接连两次发球得分,并且格外准确地将目标对准了乌野一年级不擅长接球的六号选手。
眨眼间,场上情况好转了,雨宫时司也跟着放松了些。他瞥见旁边有位穿着乌野队服的小学弟,每当乌野的六号选手被及川彻的发球震得踉跄,那位学弟就一脸惊恐,像是很担心同伴的手臂会被打断的样子。
他无奈叹气,主动递了瓶水过去,“不会断的。”
山口忠下意识立正,还以为自己刚刚和本队前辈讨论这人是不是明星的话被听见了。没想到会接收到对方的好意,他讷讷抬头,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只是呆愣地问:“什么?”
“你的小伙伴的胳膊啊。”雨宫时司抬手指向乌野那位穿着六号背心、戴着眼镜的高个子选手,“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不过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确认了自己背后议论人的行为没有被抓包,山口忠稍稍放心了些。但他仔细一想面前的前辈的话,又觉得自己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那么大力气!刚刚排球都弹到二楼护栏上了!你听见你们学校的学生受到惊吓的声音吗!”
“唔,大概因为排球的弹性太好了。”雨宫时司作沉思状,不过和及川彻不同,他的沉思并不是表演,而是真的认真在思考,“人类的身体可是很结实的,怎么想也不可能被排球打断呀。真要说的话……”
“钝器敲击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山口忠额角直冒冷汗,颤抖着提醒,“你的重点是不是有些偏了……”
我只要知道阿月的胳膊不会断就好了,才不想知道怎么行凶最简单高效!我可是好孩子啊!你教给我这种没用的知识是做什么!
雨宫时司一愣,感觉自己是收到了莫须有的指控,“有吗?”
“雨宫前辈……”被及川彻换下场的国见英走过来,领着暴露出可怖面目的前辈掉头往己方阵营走,“刚刚你还跟及川前辈说不要逗弄后辈,怎么现在自己也做这样的事了?”
果然恶劣是会传染的吧。
难以理解学弟的心路历程,雨宫时司反倒稍微理解了及川彻被冤枉时的感觉,“我没有逗弄他……”
他很想告诉国见英,提到钝器打击是话题发展下去自然而然引出来的,他没有恐吓后辈的不良嗜好。
可就是这时候,场上突然传来乌野五号选手的声音。
“大王!往我这边打啊!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可以接住你的发球!快往我这边打!”
冷不丁出现了陌生的称谓,并且被称呼的对象貌似是及川彻,雨宫时司表情空白了一瞬,很有些自我怀疑,“我幻听了?”
“不,并没有……”国见英扶额,由衷地觉得他和乌野这支队伍真的有点不合。
场上愈发闹腾,雨宫时司却因为及川彻上场而安心下来了。他转眼看向国见英,思考着应该怎么打开话题,聊聊他刚刚担心的事情。
“国见,我记得之前我们聊过,关于影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