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提携了。”
这分明就是迁怒。
“……枕边人?”安愫愣愣道:“原来,你们是?”
穆秋转过身,躲开安愫的视线,无奈的闭了闭眼。
是他失策。想要训好发狂的疯狗,握住缰绳的人也需要一定的力量才行。
狗会因为主人而变化,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是他一时之间忽略了。如果主人身边的位置被觊觎,疯狗会忍不住发狂的,就像现在这样。
穆秋一把扯过黎谌,带着他往楼里走,头也不回道,“安愫,我们先回家了。”
身后,黎谌脚步有些迟缓,垂着头,半张脸处在阴影之中,他没有挣扎,只是任由穆秋拉着他走。
怒到极点,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有这种心情,是在得知穆秋已婚的时候,这是第二次,但安愫是个男人,威胁更大。
早知道会这样,还是应该让穆秋也待在笼子里比较好,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很喜欢那样,那种画面无数次在他的梦里出现。把穆秋用密不透风的胶带缠裹起来,只能呼吸,所有感官尽失,只能在黑暗里一直等待他……也想用更恶劣的方式对待他,比如改造他的身体,把他变得完全离不开自己,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要把握好药物用量,掌管好调教分寸。
此前,他无数次放弃了这种念头。
但穆秋却做了什么?反复在他的底线上试探,利用他的宽容,一次次挑衅他。
黎谌低声说:“我是不是应该提前跟你说好,我不能接受你还有别的情人?”
情人也罢,金主也好,他都不接受。
“你说该怎么处理他比较好……他都亲你了,不如把他……”
感觉他的下一个词就会让画风变得血腥了。
穆秋眉心猛跳了下,转头一看,黎谌那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格外阴鸷,简直像是泛着红光一般可怖。
除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穆秋再也没见过黎谌这幅模样。尤其是自从黎谌包养他之后,态度转变非常大,人前人后几乎可以说不是同一个人,甚至有朋友猜测黎谌是不是中了邪,被下了降头。
穆秋恍然惊醒,他竟然沉浸于这段时间的虚伪假象,忽略了黎谌是个偏执攻的人设。
匆匆回家后,他赶紧把黎谌推了进去,像对待马上发病的人,“我再说一遍,不管你误会了什么,都只是误会,我跟安愫清清白白!”
身后“啪”的一声响起,大门被关上。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黎谌站在门前,沉默的看着他。
穆秋看他半晌没吭声,以为他听进去了,便软了语气,“我们先进去再聊吧。”
随后把人带到客厅沙发坐下,黎谌倒也还算配合,只是他一言不发的时候,沉默的气氛又让穆秋觉得压抑得紧。
好在厨房里的碗筷已经收拾好了,不然黎谌要是看到了做饭的痕迹,更得不愉快。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慌,穆秋起身去给二人端了水过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黎谌则一直看着他,仿佛恢复了几分平静,说:“穆秋,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很有耐心,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我都无所谓。”
穆秋知道黎谌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狡辩。但他只是嘴硬的说:“你别多想。我真的跟他只是刚认识的朋友而已。”
昨天晚上,只有他和安愫两个是当事人,黎谌又不知道,他完全没有必要说出来,那是自寻烦恼。
他只要不改口就行了。
穆秋在黎谌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黎谌,低叹了口气说,“我是偶然认识他的,他工作的咖啡厅离这里不远,今天我去的时候,遇到他被欺负,我帮他说了几句,然后他衣服弄脏了,我就带他来家里处理了一下,借给他一套我的衣服,仅此而已。”
半真半假的谎言,很具有说服力。他不知道黎谌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今天是工作日,黎谌不可能提前回来,只可能是碰巧回来的时候,跟他们遇上了。
“黎谌,你刚刚说那种话真的太过分了,不过我知道你是误会了才会那样,以后……别再误会我就行了。”
他的眼神总是这样,有年纪带来的沉稳与厚重,温润可亲,包容,但又有一定的距离。其中仿佛有种魔力,只是被他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黎谌的眼前就一阵眩晕,就好像一层玻璃被他眼神的温度凝出了薄雾。
——黎谌觉得这简直就是穆秋的一种必杀技,心跳也总会不合时宜的变得更剧烈。
只是现在……他只觉得荒谬。
看来是他对穆秋太好了。
黎谌怒极反笑:“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仔细想想,我的确有点冲动,不该说那种话。”
就应该直接把他关起来绑起来才对。
竟然在撒谎骗他之后,还用这种看似真诚的眼神欺骗他,想要用以前的那些招数打动他。
穆秋一愣,看他果真自我检讨起来,感叹他的好骗,遂又别过脸,神情有些复杂,语气飘忽道:“你下次有什么误会不要憋着,应该跟我沟通才对。”
利用黎谌的愧疚,打压他,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是穆秋很喜欢做的事。
黎谌说:“你最近好像很忙?陪我的时间变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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