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话的同时,岑音不经意地瞥了眼温辞。
但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兀自喝着手里的柠檬水,仿佛这事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岑音便也不多嘴了。
杨煦还有下一场,温辞和他们不同路,出了酒店后,就只有岑音和许南骁一起回了家。
下地铁的时候,已经十点出头。
沿着巷子往里走,岑音遥遥看到路灯下有一男一女在聊天,女生仰头看着男生,脸上笑意盈盈。
也许是画面有点像,她突然想起刚才在包厢里看到的那个女生。当时只想完成任务,没想太多,现在回忆起来,她是不是搅了人家的好事?
岑音好奇问了一句:“对了,之前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吗?”
许南骁怔了下。
她还在在意这件事?
他摇头解释道:“杨煦的朋友,说正好也在就过来打了声招呼,很快就走了。”
“哦。”那就好。
岑音得到答案,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巷子两侧的店铺,基本都已大门紧闭,砖块路被昏黄路灯照着,显得越发凹凸不平。
四周安静到偶尔能听到楼上人的吵架声。
“咕噜——”
肚子的动静,也因此显得越发清晰。
许南骁瞥她一眼:“没吃饱?”
“嗯,没什么胃口。”岑音习惯吃得清淡,新月居的菜对她来说,太重口了些。
“心情不好?”
虽然心情不好和吃得少之间没联系,但他是怎么知道她因为孙浩洋的事情,确实有些心情不好的?
难道是因为她回家这一路太安静了?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许南骁的指关节蹭了蹭鼻尖,状似随意道:“猜的。”
“确实有点。”岑音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毕个业,或者说喝个酒,就跟撕下了人皮面具似的,完全变了模样。
“想吃什么?”许南骁又问。
“想吃……”岑音想了许久,缓缓吐出三个字,“烤红薯。”
“那你还是想想吧,这大半夜哪来的烤红薯。”
“想想就想想。”岑音撇撇嘴,“不吃了,其他都不想吃。”
许南骁轻啧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岑音家门口,俩人分道扬镳。
岑音回房间洗了澡,直到躺到床上,肚子还在咕噜噜地响。
时针即将指向十二点,她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依旧饿得睡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楼下客厅里翻翻有没有什么解饿的零食。
但还没走出房门,手里的手机突然“叮”了一声。
岑音低头一看,是许南骁发来的消息,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开门。】
这大半夜的?
岑音小跑下楼,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烤红薯香味窜入鼻端。
岑音怔了片刻,直到手腕被人握住,烤红薯的温度,透过纸袋,和她的掌心相贴。
岑音紧紧抓住,面露惊喜:“你哪来的?”
许南骁傲娇地轻哼一声:“巷子里捡的,将就吃吧。”
岑音:“……”
*
或许是因为食欲被满足,岑音睡了极其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她照旧去周家带娃。
进门时,周聿呈正在客厅里画画,岑音换了拖鞋,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坐下。
画作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上面画着三个人,跟手机上的信号标志似的,按照矮中高的顺序,手拉手站着。
岑音好奇地指着其中最小的人问:“这是呈呈吗?”
“嗯。”周聿呈应了一声,画画的动作没有停下。
“那这两个是?”岑音本以为是他父母,但细看才发现,两个大人都是短发西装,像是男人的模样。
“爸爸,和哥哥。”
哥哥?
岑音倒是不知道,周聿呈还有一个哥哥。
这毕竟超出了家教的范围,岑音便没有细问,耐心地坐在一旁,陪他把画作完成。
岑音觉得,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这幅画已经画得很好了,但周聿呈看起来并不满意,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毫无犹豫地把它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而彼时,垃圾桶里已经有了四个纸团,看起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画的第五幅。
其实上礼拜的时候,岑音就有些发现了,周聿呈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