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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支的核心在尖叫,无数尖锐的凸起如同利刃一般骤然炸起,像是从一颗光滑的鸡蛋突然变成长满尖刺的海胆,卡尔的手掌瞬间就被扎透扎穿。
但是迟了,已经迟了。
血量降低到百分之二十以下,卡尔就没打算再和这个小破玩意儿再来第二次家家酒游戏。
因为没有必要,因为母巢在反抗的时候做出了他最不该做的错误决定——他居然将卡尔真正的判定成为一个普通的能量充沛的、适合作为核心的存在,而选择和主体一样穿透对方,摄取能量,减弱威胁。
他从身体内抽出了一根吸管,但杯子里的水不会增多只会倒流。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卡尔喃喃着说道,就好像一瞬间被割裂成为两个部分,超人的脸上是面对危险的严肃和紧绷,而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蔑视和捕猎的兴奋几乎一览无余。
在无数尖锐的悲鸣之中,卡尔毫不犹豫的捏碎了那一颗炸起的海胆。
地面上,同一时间,神奇女侠的剑戳了个空。
她站起身来,下意识的甩了一下剑尖,扭头看去,却恰好发现就在附近的美国队长正茫然的从地上的一个变异体胸口摘下自己的盾牌。
手感好轻。
史蒂夫想。
而另一个史蒂夫的通讯恰好在此时此刻到来:“戴安娜,情况不对劲,超人好像做了什么,天上那个大家伙出问题了,地上的变异体都在消失。”
或者不仅仅只是消失而已。
医院里,侥幸活到现在也仍旧在第一线奋斗的珍妮医生紧张的看着眼前病床上的病人。
那是她的同事朱莉安,和她同样奋斗在一线的一位杰出医生,三分钟之前,她和所有不幸被赶来的倒霉家伙一样发出尖叫,陷入疯狂。
珍妮第一时间打晕了她,把她绑在这里,手握着一把染血的手.枪等着。
她们有过约定,如果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不幸陷入疯狂,那么在彻底变成怪物之前,她们要先一步动手,送彼此在仍旧是人类的时候,体面的离开。
所以珍妮握着手.枪,打开保险栓,手指扣着扳机。
她满脸都是汗,眼角酸涩,呼吸急促,满心绝望,但是她仍旧在等待,在尖叫中等待最后的判决。
直到朱莉安睁开眼睛。
“珍妮?”
她说:“我的头好痛,发生了什么?我是中招了吗?”
珍妮没有回答,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朱莉安?”
病房外,无数同样绝望痛苦的人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苏醒,似乎病愈了的朋友、亲人或者是爱人。
这一瞬间,在无数欢喜之后,他们近乎本能的看向窗外——我们,我们获救了吗?
没人能回答,至少卡尔不能。
即使哪怕时间倒转三秒钟之前,他都能针对这个问题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不是现在。
毕竟谁能想得到这个世界会癫成这种程度呢。
卡尔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在捏碎了核心之后眼前的巨大分支在一瞬间疯了一般的把他朝着内部又裹挟了几分。
但是怎么会,这东西被他击碎了核心,抽干了能量,难道不应该就剩一个空皮在这里等待消散吗?
【散不了。】
还是系统给出的回应,他紧急的带来世界意识那边的信息:【地球上的污染已经停止了,但是整个地球现在似乎都在处于一种能量急剧膨胀的状态。】
【似乎是世界本身判定危险等级升高,在采取更激烈的举措。】
系统也很着急,主要谁能想到这个世界这么有毛病,支柱没出现问题,他自己就要先把自己搞死了。
就好像死脑筋的将军,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如果一百万士兵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就两百万,三百万,一千万……或者直接一个亿进行自.杀式袭击。
主打一个纯恨,不给出结果决不罢休。
但问题是结果在哪?结果能在哪?没人知道世界到底在针对什么,根本没人能给这个世界一个正确的消灭敌军的信号。
而就如今的状态,世界本身难道还能支撑得了免疫系统的再一次进攻吗?
世界本身不能接受失败,所以必须要有结果,必须要让世界意识到他已经锁定目标且在真的消灭目标——
可没有敌人就是没有敌人。
【宿主!】
系统在一团乱码之中几乎是震惊的看着卡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猛地把自己的手掌穿透进了自己的胸腔。
心脏之上,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母巢的虚影空壳在暴.露在所有人感知之前的第一时间就被注入了不属于他的精神力。
卡尔面不改色,一边用自己的精神体填充皮囊,一边痛的两眼发空身体抽搐,却还在向外撕扯自己胸腔里面的虚影。
【不能让他这么搞,没有敌人就给他制造一个敌人!】
卡尔露出一个笑容:【没人比我更合适,只要一部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