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浅记得前几天,艳姐还因为她愿意加班乐得合不拢嘴。
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江浅】:那好,姐你要是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叫我。
毕竟那可是三倍工资。
……
时间一晃,到了除夕当天。
因为这两天没安排工作,江浅每天上午起得早,照例在一楼拉琴。
陈助理办事很利落,她那晚刚说完,第二天中午,人就把琴送来了。
江浅天赋高,但要慢慢把以前学的曲子捡起来,还得下工夫。
所幸,她悟性不错。
临近九点钟,江浅还在练着。
楼上,纪祈宁画了个全妆,拎了两件大衣走下来,往身上比划,问江浅的意见,“你觉得,哪件看着端庄点?”
江浅手里的动作一停,乐曲中断,反手,顺势把弓往肩膀上一搭,仔细看她手里的衣服,“左边吧,颜色浅。”
“我也觉得,”纪祈宁点点头表示赞同,顺手把另一件往沙发上丢,边穿边抱怨,“我是真不想回去,今天老宅里人肯定很多,估计又要问我和江少珩的事,年年都一样,也不知道换个新花样。”
“今年还算是好的,之前我都要抱着行李箱,去江家那边住。”
见纪祈宁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江浅把肩上的小提琴拿下来,思考了几秒,开口道:“那可能得等你们俩真结婚了。”
纪祈宁冷笑一声,转回头来看她,“确实,那就是催生了。”
“你说他们不敢催我哥,就盯上我了。”
穿好外套,纪祈宁拿了车钥匙,去玄关边换鞋边嘱咐江浅,“今天我肯定回不来了,你晚上记得锁门啊。”
虽然不知道她哥为什么非要把人留在这,但既然他没说,在江浅面前,纪祈宁就装作不知道。
江浅点点头,“好。”
在这边住了几天,她居然有点习惯和纪祈宁相处。
他们作息不同,其实能遇到的时候很少,纪祈宁大多时候是下楼煮咖啡,手上还拿着平板电脑。
似乎是在谈生意。
总归,两个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大门一合,整个别墅显得空空荡荡。
透过客厅的全景落地窗,枯枝摇曳,远处的轿跑停了两天。
江浅看到纪祈宁上了车,几秒后,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纪祈宁走后,江浅把小提琴收进盒里,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新年,这是难以自控想家情绪的一天。
江妈也很想女儿,没说几句就哭了,问江浅什么时候工作稳定下来,能回家看看。
江浅吸了吸鼻子,压住眼眶的酸涩,“不清楚,看情况吧。”
度假村这边偏僻,周围连鞭炮声都听不到。
家里确实热闹,耳边,络绎不绝的鞭炮和烟花声没断过。
而后,江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关心她,“那你一个人在外面千万要注意身体,我和你爸一切都好,别担心我们。”
江浅嗓音哑着,“我知道了,妈。”
“遇到什么事了,也记得跟爸妈说,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怎么
样,都会想办法尽量护着你。”
半天,她艰难说出一个字,“好。”
江浅一直清楚,所以从来没敢告诉他们。
江家的事,她父母解决不了,知道了也就是跟着担心。
可听到这样的话,眼泪总是最诚实的,止不住往下流。
江浅抬手,没敢吸鼻子,不动声色把泪珠擦干,清清嗓才出声,“妈,那我先去忙了。”
挂断这通电话,江浅把手机丢在一边,双手捂住脸,接住汹涌而来的湿润。
她只庆幸,今年除夕自己没选择回家。
至少,什么都瞒住了。
……
情绪起落,江浅做了个噩梦。
醒来时,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她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沾了泪,泛起阵干涩。
一睁眼,面对的是寂寥黑夜。
除夕夜,难得这么冷清。
梦里场景太血腥,她没再仔细去回忆。
江浅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睡在客厅的,单手撑起身体,江浅揉着太阳穴,没着急去开灯。
手在沙发上摸了几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屏幕,突兀的光亮起那一刻,长久没睁开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
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起身,江浅开了厨房的氛围灯,紧接着去洗手间冲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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