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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给收复!”

  “我们大楚何时如此有种过,以前大家遇到战事,都是能缩就缩,现在居然都能主动请战了,照我说,就该打,狠狠地打回去了,有了安南的牛马,以后再与金人交战,也有底气。”

  徐鹿鸣最近忙着处理上任皇城史遗留的烂摊子还有御史台的案子,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听着这些禁军滔滔不绝的话,他这才忆起,最近皇城司察子们报上来的消息,最多的就是安南平判大胜一事。

  大皇子常年在京城,都没出征打过仗,压根就不懂如何养兵。

  他在安南养的那支军队碰上西南军,一触即溃。

  这原本也没什么,西南军可是正规军,要是连这群土崩瓦狗的军队都打不过,那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可大楚自开国以来,一直都以休养生息为主,极少与别国交战,就算遇到金兵南下这种事,也是以防御为主。

  西南军这一次进入安南,犹如蝗虫过境,把安南军杀得片甲不留之外,还把他们的血性杀了出来。

  安南在前朝时,可是前朝的国土,到了大楚手里就被分了出去,大楚的国土比起前朝来少得可怜。

  入伍的将士谁不想建功立业?

  西南军自认自己没办法与蛮横的金人抗衡,收复燕云十六州,可他们进入安南,见此地草木丰茂,牛羊成群,军队又都是些乌合之众。

  就起了收复的心思。

  这两天朝堂为着这事儿都吵翻了天。

  当然,这些都跟徐鹿鸣没什么关系,他一个皇城史还没有资格进到金銮殿去上朝,且他也不想去上朝。

  每天六点准时开朝,官员们三四点就要起来准备,期间还不能喝水吃饭。在大殿出恭是一件极为不雅的事儿。

  到了八点下朝也不能回家去歇息,而是回衙门处理公务,一直到下午三点才能歇息。

  有那会钻营的,下午三点后,还要去别家串门子,走亲戚,这样一通忙活下来,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还当不到徐鹿鸣在城门口值夜班的日子呢。

  徐鹿鸣只想升官,不想吃上朝的苦。

  可通过这件事儿,他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过来。既然坐以待毙理不出头绪,何不如主动出击?

  陛下主动出击一次,就把西南军的血性给杀了出来,卖官卖官,说白了,就是得有人去买官嘛。

  与其去查朝中哪些人是靠银钱买的官儿,改的阙薄,还不如他们主动找个人,放出风去想买官,看看那些人能不能接触上来。

  只要把这人插了进去,等人混进那能买官的院子,他们寻着踪迹不就能把这些人给一网打尽了嘛!

  徐鹿鸣越想脑子越活跃,连禁军们发现了他的身影,纷纷跟他行礼,他都没有看见。

  其中一个禁军发现了徐鹿鸣的不对劲,等他走远后,小声与旁边的禁军说:“誒,你们听说了吗,这个新皇城史可能挣钱了,对手下也大方,你们说,我们这个月的俸钱,这位新皇城史能不能给我们涨一点。”

  城门口的城门费也不是收来肥皇城史的腰包的,而是要给禁军发俸禄的。

  从前的皇城史要贪,还要给大皇子筹措军费,每月发到禁军手中的俸禄少得可怜,时常还要国库补贴。

  虽说看守宫门的禁军时常能从进宫的官员手中拿到点打赏银子,但俸禄这个东西,谁会嫌少呢。

  另外一个禁军摇头道:“谁知道呢,有些官儿在没当上大官前,对手底下的人可好了,一旦当上大官儿,说变脸就变脸,这个新皇城史只要不跟原来的皇城史那样克扣我们俸禄,我们就该烧高香了。”

  “说得也是,财帛动人心,皇城史每天入账的城门费不计其数,这么大笔钱,就没有人不心动的,这个皇城史的秉性如何,且还有得看呢。”

  这些话徐鹿鸣走远了并没有听到,出了宫墙旁的公房,他又遇到个难题。

  这个探子找谁去做好呢?

  随便找个人肯定不行。

  人家能把这事儿实行得这么周密,肯定会把买官之人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随便找的人底细禁不起探查。

  原本姜苏木就不错,有他和姜辛夷在背后,想必卖官的人很想把他们也拉下马,可坏就坏在徐鹿鸣给他许官了。

  现在上哪儿去寻一个身份背景都禁得起查,还不缺钱,能拿出银钱买官的人?

  “你娘也真是的,给你娶这样一个媳妇也就罢了,竟然还限你一个月内,在京里找份正当活计当差,我们这样的,哪个衙门肯要?”

  “我媳妇怎么了?我就喜欢她那种嫁过人的!你们不许在外头胡乱编排!”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徐鹿鸣寻着声音望过去,见吕宗昊在一个酒馆,正对着一群狐朋狗友们神情激动地嚷着。

  可他那群狐朋狗友压根就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要喜欢嫁过人的,你纳她为妾就是,何必娶她为正妻,现在京里不少人都笑话你呢。”

  “笑话就笑话呗,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吕宗昊满不在乎,他要是娶个名门望女,人家发现他不能生,到时候两家结为仇敌,那才叫满京城丢人。

  他的狐朋狗友们手一摊:“那你现在怎么办?上哪儿去找活儿去。”

  吕宗昊不说话了。

  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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