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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立场上分析事情的利弊。

  苏西虽然是五皇女的女儿,但她与父母的关系显然并不怎么好。

  凤凰生而知之有好处, 自然也有弊端, 这决定了她们的亲子关系与其他鸟族并不一样。

  这样的孩子生来就是独立个体,也许在没适应这个世界时对父母还有着一定的雏鸟情节,但要是错过了这个阶段, 估计就很难像寻常父母子女那样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那么对于这样一只落单的小凤凰,站在为领地长远发展的角度上来看肯定是当朋友比当敌人好。

  只要苏西自己认定与沃野行省是友好关系,即便以后不会偏帮沃野行省, 至少也不会彻底站在她们对立面。

  至于怎么建立友好关系,这个只要交给江灼灼这位领主就好。

  在处理领地日常事务方面,江灼灼可能一点耐心都没有;但在对外建交这方面, 对江灼灼而言可就跟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了。

  梅因边聆听江灼灼那人人都能听到的悄悄话,边分析着薅走五皇女之女是否可行。

  等肩膀上的小圆鸟兴冲冲分享完了,她已经拿出最友善的态度欢迎苏西的到来。

  苏西坐到安娜她们特意准备的柔软大床上时,还有点迷茫。

  自己不是偷偷过来的吗?为什么住到了小姨母的城堡里来了?那位叫梅因的副官,似乎也不讨厌自己的不请自来……

  正想着,苏西就听到笃笃笃的敲窗声。

  苏西往窗外看去,看到有只小圆鸟正站在月光下敲她这边的窗。

  苏西:?

  苏西过去打开窗, 小圆鸟就把一朵花推进窗台, 高兴地跟她分享:“啾啾啾,啾啾啾(甜梦花, 做好梦)!”

  原来是怕她来到这边睡不习惯,特意给她送了朵花过来。

  这是种植基地那边修剪花枝时挑拣最好的花苞送到城堡的,摆在房间里既好看又有让人好眠的效果。

  江灼灼躺下嗅到香气,才想起客房可能没有准备甜梦花, 特意捎了一朵过来。

  苏西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又抿了抿唇,轻声说:“谢谢。”

  她很少跟人说话,所以说起话来像是有一半被含在嘴里似的。要不是因为很想成为炼金术师,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江灼灼说:“不用谢,今晚要睡个好觉哦!”

  苏西“嗯”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把左侧的头发垂得更低,不想江灼灼发现她脸上的胎记。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母亲,对方就因为她难看的胎记露出了很厌恶的表情。

  凤凰是母神的后裔,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残缺?

  哪怕江灼灼是个迟钝的,也发现了苏西的小动作。想到苏西那撞色的鸟形,难道人形也有差不多的情况?

  既然苏西藏着不想让人发现,江灼灼也没有非要逼着人家露出来不可。她用自己小小一只的翅膀拍拍苏西拿着花的手:“我去睡啦,明天见。”

  苏西目送那只小圆鸟飞走,低头盯着自己被轻轻拍抚过的手背许久,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热乎乎的,却并不难受,还有点期待与更多的亲近。

  这是苏西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她把甜梦花放在枕边,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它。

  直至香甜的花香传到了她鼻端,才让她慢慢合上眼睛进入梦乡。

  事实上幼鸟在成长阶段都是非常渴望与父母亲近的,无关性格与天赋,是一种生来就有的需求。

  如果成长过程中缺失了这样的亲近,成年后可能会出现补偿式的渴望。

  这天晚上苏西梦见回来的路上她看懂了小姨母看过来的眼神,跟霍维勒·海特林格那样主动让她落到了自己的背上。

  相比于成年凤凰,小姨母的鸟形实在太轻了,她下意识飞得很小心、很小心,怕自己把那只小圆鸟摔了下去。

  明知道小姨母也是会飞的,却还是想飞得更稳当一点儿。

  那么十几分钟的路程,她飞了整整一晚上,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嘴角还微微地弯起。

  等她睁开眼睛看着有点昏暗的屋子,忍不住转头看向窗台,只见窗纱外天色泛起了鱼肚白,应该是天要亮了。

  苏西翻了身,看见另一侧那快要凋谢的甜梦花。她曾听人说过这种花,据说能让人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只是一直没见过。

  她确实睡得很好,也确实做了个梦。

  ……但那是个非常奇怪的“好梦”。

  她怎么会后悔昨天没有看懂江灼灼的眼神?

  她一点都不羡慕霍维勒·海特林格能给江灼灼当坐骑。

  见甜梦花已经快要凋谢了,苏西打开一本随身带着的笔记本,把掉落的花瓣一片片夹了进去。

  ……

  江灼灼的作息稳中向好,这体现在她早上已经可以起来吃早餐!

  她和辛西娅说起一会带苏西去见罗温亲王的事,问辛西娅要不要一起去。

  辛西娅说:“我当然想去。”她笑着打趣,“你就不担心我去了以后把罗温姨母挖去红叶行省?”

  江灼灼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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