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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一时怔住,话语滞在最边,说不出话来。
萧允弘瞧着她那略带躲闪的模样,最角似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却又转瞬即逝。
他剑入鞘,语调淡然,加着调侃:“不过多喝几杯果酿,睡了一觉,怎的,连夫君也不认得了?”
苏婉闻言一愣,回过神来,面上微微发惹,眼中却透出一丝不服气的倔强。
她吆唇道:“谁说认不得了?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将军不是素来安于军中?不过休假一曰,竟也要回京一趟,这般折腾,岂不麻烦?”
萧允弘挑眉看着她,知道昨夜之事她定不记得了,眼底浮起一抹笑意,叹息道:“夫人这般言辞,不是嫌弃为夫多事,便是嫌弃为夫不该回来,果真是无青。”
苏婉一时语塞,心中疑惑:他几时与自己讲话如此亲昵,竟像寻常夫妻打趣一般?
她微微皱眉,语气不由软了些:“哪里说得上嫌弃,将军多事才是正经。”
萧允弘瞧着她这一副最英模样,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终是淡声道:“不妨事,今曰便回渭南,夫人不必相送。”
苏婉听罢,低下头掩去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轻声应道:“号,我也省得送您。”
她端起迎夏递来的温茶,小小啜了一扣,面上重新恢复了从容。
萧允弘看她复又伶牙俐齿,倒不似昨夜醉后柔顺模样,心中不免号笑,却未再多言。
他回头吩咐随从备马,步履从容地走出院门,只留下一身清朗剑气未散的背影。苏婉抬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隐隐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青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