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他说道:“我手滑了而以,话说,咱们俩要不然扯证吧?”
既然两情相悦,那还磨蹭什么!
浪费时间浪费他的巅峰!
魏清欢的身躯陡然僵直,又迅速放松。
她捻着钱进的袖子抬起头看他,很认真的看了一会,轻声说:“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是托付终身。
钱进笑道:“是不是感觉有点不值?自己好好栽种了二十多年的白菜,就让这样一头猪拱了。”
魏清欢也笑,说道:“胡说八道。”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是在段副校长家里那次,其实我就相中你了。”
“当时我为什么那么轻易罢手?本来我做好打算,我不要脸了,段副校长要是不给我分房子的承诺,如果我不能带着孩子找到个住的地方我那晚就不走了。”
“结果你去了,我当时很不好意思,觉得很丢脸,你让我起来,我只好起来……”
听着她不好意思的话,钱进大感不可思议:“你当时还看中我了?我那么帅吗?”
魏清欢点点头:“不光帅,还有一股子精气神,而且我当时以为你是治安员,觉得你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那会我的处境不好,我想,要是能处个治安员的对象,好歹不会再被一群盲流纠缠。”
钱进恍然大悟:“结果我只能勉强算半个治安员。”
魏清欢笑道:“与什么岗位没关系,我当时眼光很准,你果然可以给我带来安全感。”
闺房之间,一时之间柔情蜜意,风光旖旎。
钱进正准备上个垒,外面脚步声跟猪跑似的:
“钱总队?钱总队呢!”
“坏了,出意外了!”
魏清欢赶紧推开他:“快走,王东找你。”
钱进调整了一下炮口,先开窗吹了吹寒风才出门:“干嘛呢?大惊小怪的,出什么意外了?”
王东沮丧的说:“那头母羊怀小羊了,我说它怎么肚子那么大呢,还以为是吃菜吃多了,结果是怀孕了!”
钱进愕然问:“它怀了?你已经把它杀了?看到羊胎了?”
王东说道:“还没杀呢,我把它绑了准备下刀子,感觉它肚子不对劲,摸了摸以后感觉更不对劲。”
“正好学习室里有个下乡时候学过兽医的,我让他看了看,果然是怀胎了。”
钱进说道:“行吧,没杀最好,咱把它养起来,等它生了小羊咱就有两头羊了。”
张爱军也在外头,看表情还挺紧张的。
钱进注意到他的表情后问道:“不是,你什么意思?你当时真对那母羊做什么了?”
张爱军立马摇头:“绝对没有,我是怕你怀疑我做什么了,怕你觉得那羊怀了个人头羊身子或者羊头人身子的怪胎。”
钱进无语。
老子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科学青年好吧!
他说道:“首先,人和羊之间有生殖隔离不可能怀孕,其次,我对你充满信心,当时你就是被冤枉了!”
这是实话。
好些日子来他跟张爱军差不多形影不离,他发现张爱军还不如他像耂渋畐呢。
张爱军情绪很稳定,欲望更稳定,绝不是能干出草羊这种事的人。
结果张爱军最缺的便是信任。
见钱进如此相信自己,他一时很感动,暗想待会一定要多吃点肉,蓄养力气好好保护领导。
如今钱进确实是领导了。
吃晚饭的时候魏香米踩着雪来到筒子楼给钱进送贺礼。
结果一进门正撞见赵波用《人民日报》包着卤烤猪下水准备开切。
“要死了,拿革命刊物裹荤腥!”她气的柳眉倒竖,手里网兜叮当作响。
魏香米很给力,送来了四瓶白酒,两瓶是海滨大曲,两瓶是当地黄酒,另外用报纸包了一些油炸花生米和一捆腊肠当下酒菜。
“钱队长双喜临门!”她摘下红围巾露出笑容,“一喜高升,二喜……”
说到这里她看向魏清欢。
这把钱进惊呆了。
魏香米是特务啊?打听消息快也就罢了,怎么还知道他跟魏清欢想结婚的事?
还好他想多了。
魏香米看到魏清欢在这里关心的说:“小魏老师你肩膀伤势怎么样了?我有瓶红花油想给你,正好在这里遇见你了……”
钱进还想知道她口中的第二喜是什么,结果队员楼小光突然拿出二胡说:
“魏主任你来了正好,一起喝酒。”
“我给你们拉二胡助个兴,先来个《祝酒歌》还是来个《庆功令》?”
“别拉《大出殡》就行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