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起下令之时。
箭矢所造成的余波依旧还在轰隆扩散。
只是数息之间，就又是造成数千蛮莽之人的死伤。
这般恐怖的一幕让蛮莽之人彻底傻眼。
尤其是在萨满姜源死后，萨满秘术失效，他们也皆是恢复了往日的神志，亦是知晓何为恐惧，在恐惧之下，数十万的蛮莽精锐以及数百万的蛮莽之人却是再无此前那般前仆后继撕咬而来的勇气，反观是数万武僧在白起兵戈煞气的加持之下。
皆是勇猛至极！
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数万武僧硬生生追着数十倍的蛮莽之人疯狂追杀。
这般场面也证明了一件事——蛮莽灭国已彻底成为事实。
他们已然丧胆！
中军之中。
双手捧着玄日神弓的周林低声说道：“白帅可是发现了什么？”
这位原赤龙十卫的武德卫指挥使、羽林卫指挥使，现冀龙关总兵。
即将突破的后备兵家十境。
赫然是一副亲随偏将的姿态。
这也是白起对周林的安排。
无论是周林、孙英、韩立志。
还是最初的投奔沈楠的张二叔、云舒、柳三妍、郑临这些人。
他们虽是因为昔日的投诚得到了极大的回报。
可终究是因为实力问题，无法取得更加重要的地位。
尤其是周林这个指挥使，在这般战场上根本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因而白起便将其带出来历练。
如今已然是隐隐有要突破兵家十境的资质。
白起淡然看向远处：“不过只是怜生教神降的把戏。”
“这尊黑山蛮神是硬生生的用无数的血气堆积起来的体魄，类似于以清和宫的丹药堆积，而后在以一种类似神降的方式，将一些记忆传承硬生生塞入脑海之中，这些固然能够让他突破至十三境，但他并未有十三境蛮神真正应有的实力。”
“那所谓的兵戈煞气，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能够施展而出。”
“并非是大奉有人勾结蛮莽，献上兵家核心功法。”
正如同此前众人的哗然惊愕。
他们所惊异的正是兵家煞气这种核心功法竟然能够流出去。
毕竟大奉所掌握兵戈煞气也不过只有六七家而已。
周林此前也是有些悚然的，不过在听闻白起的解释后，他就有些释然，但旋即回过味来后却是愈发悚然：“白帅是说....蛮莽的先祖还活着？”
“他们甚至能够以神降的方式灌输记忆给蛮莽之人？”
白起眼眸泛起一抹深思：“活着是活着，但在哪里活着就不太确定了。”
以他的境界不说其他。
只是感应蛮莽疆土的气机还是能够做到的。
可在他的感应之下，蛮莽疆土根本就没什么强者，甚至连比黑山蛮神更强的气息都没有，这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蛮莽先祖在蛮莽的可能性。
毕竟就算是白起感知能力差点，但是陛下的国运呢？
庄子的道场呢？！
不可能一无所察！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蛮莽先祖根本不在蛮莽妖族。
那么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大奉九州、蛮莽妖族、南疆之地。
这就是整个天下数千年来共同的认知，世人皆是知晓天下就这些地方。
那么蛮莽先祖能在哪？
海外？！
大奉曾有人出过海，可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以及肆虐的海浪、妖兽之外。
再无其他活人！
白起摇头：“将这些事情传给陛下。”
这种事情不是靠猜测就能行的，想来以陛下的手段自能够查清楚。
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覆灭蛮莽。
至于说为何此前不将姜源抓住询问，而是直接一箭斩杀？！
那是因为若是姜源真能够沟通先祖，亦是知晓先祖所在。
那么姜源也不会在此死战！
蛮莽先祖的那种神降可不是怜生老母那种意识降临，更像是某种传承秘法！
..........
距离妖煞关数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脉。
数千赤龙骑皆是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画面。
霍去病更是有些无语：“你是说....你带这么多妖族是来投诚的？”
早在两日之前。
霍去病就有些迷失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