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皆赐还名册,改添爵籍……』
这些大多数都是精锐了。
敢死队,最开始的时候是用死囚,用罪犯,用那些在军营里面反了军法的刺头。
可是敢死队也是一种『耗材』,和黑石关外的骠骑军的炮弹一样,用一点就少一点,现在曹彰再次组织敢死队,也就只能从精锐当中来选了。
曹彰一个个的看过去,他忽然记起了当年他还是总角之时,在军中跟着父亲一起的时候,闲暇无战的时候,便是跟着这些谯县子弟,一起到野外攀爬采摘野果,下河流去捕鱼。
现在这些谯县子弟,身上背着火油的罐子,麻绳深深勒进铁甲缝隙,恍若被捆在祭台上的三牲……
『若得功还!人人直升三级!』曹彰哑声而道,连日作战下来嘶吼的嗓子,铁锈味涌动着。
『少将军!升赏之事,有命再说……』敢死队当中,年长一些的队长往前走了一步,『某等非畏死,只求少将军莫学袁氏!』
『袁氏?』曹彰愣了一下。
『当年也有不少袁家南阳子弟,战于沙场……』那年长的队长声音低落,『而袁本初得意时,南阳子弟不如冀之士,而待袁氏……又有几人曾记南阳勇?』
『大胆!』在曹彰身后的护卫听出了那敢死队长的意思,便是大声呵斥道,『尔等皆为……』
曹彰举起手臂,制止护卫的呵斥,然后说道:『自今日起,尔等皆记为屯长职,记在军案!家中老小吃嚼所用,亦按屯长职发放!待功成而归,还有封赏!』
敢死队长左右看看,便是带头拜在了曹彰面前,『多谢少将军!』
『多谢少将军!』
三更时分,曹彰看着那敢死队长带着人攀爬上了黑石关一侧的悬崖石壁,不由得苦笑。
这些都是谯县子弟啊!
想当年,他还嘲笑骠骑兵少将寡,只能偷袭取巧而胜。
现如今……
击败姜冏,就可以打通西进的通道,到时候不管是南下渡过大河协助曹操主力作战,还是继续向太行山,甚至河东渗透,寻求展开第二第三战场,都是极好的。
骠骑军出关中,看似神兵天降,气势汹汹,但是实际上出了潼关之后,也就意味着战线的拉长,可以被攻击的点就多了。
积累小胜为大胜……
山东不怕消耗。
一旦可以成功伏击姜冏,将其重创,或是能够全歼其军,骠骑军的士气就会收到重挫,而程昱也可以从姜冏军中获得曹军所极度缺乏的战马!
到时候……
咸鱼也是要有希望的。
就算是身为牛马,不也是吊着一根胡萝卜么?
而且关键是,骠骑之前的战事,都被山东之地拿来反复的研究过,认为骠骑军速来就喜欢以快打慢,以少打多,对于奇袭,夜袭,各种袭,有相当大的偏好,因此如果说姜冏知道了曹军营寨出现了问题,就有很大可能会来偷袭!
到时候,谁是谁的猎物,就不好说了。
程昱坐在一棵树下,目光看向了远方,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
……
在大河之北,姜冏和程昱斗智斗勇的时候,在河洛之地的黑石关,也迎来也最为残酷的时刻。
斐潜从长安带来了不少的人马,不仅是给与了前线补充,最重要的是带来了不少工匠和器械,再加上前线的指挥将领也换成了是张辽,黑石关顿时就陷入了最为艰难的时刻。
火炮对于当下来说,固然犀利,可是由于炮弹和火药的数量问题,斐潜张辽等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先用相对传统一些的攻城器械展开战斗。
虽然曹军在黑石关准备了很长时间,但是不管怎么说黑石关依旧是一个小型关隘,并不能和汜水关等重要雄关相提并论,因此当张辽将投石车沿着山线展开之后,黑石关上就只能是陷入了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
时不时落下的石弹,密集程度或许有所欠缺,但是威力却不容小觑。
不管是被砸中了什么,都基本上都是毁灭打击。
城墙和关内的房屋,也都被石弹砸毁。
不少曹军兵卒也被石弹击中,死于非命。
就算是曹军兵卒躲在城内,或是比较坚固的掩体之下,也未必能完全躲避攻击,因为张辽还会时不时的投掷一些火油弹……
火油弹的效果就更加恐怖,往往是一片区域直接焚毁,将活人和死人都化为黑炭。
曹彰阻止了两次反击,但是即便是曹军冲出了关城,冲过了箭雨弩车等远程覆盖的武器射击范围,还要面对以逸待劳的骠骑兵马。
这些曹军敢死队虽然每一次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杀上来的,但是他们依旧无法破阵,就像是大河里面的水,试图拍打着岸边的巨石,虽然激起了一朵朵浪花,却无法扞动巨石分毫。
受限于山线的位置,所以张辽无法一口气展开几十台的投石车,但是就这么十余台的投石车零敲碎打,也使得黑石关内的曹军兵卒苦不堪言,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即便是曹彰后来搞出了一些盾车在城墙和重点部位进行防护,但是依旧没能解决白白被打的局面,连续几天下来,死伤上百人,这对于守军数量不足两千的部队来说,无疑是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