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个屁!”毛仁凤无奈道:“他是奉张安平的命令投靠我的。”
“这……”
明楼惊疑不定的看着毛仁凤:“主任,张安平……这是贼心不死啊!”
“不过,”明楼思索着说:“我们完全可以借此做文章,毕竟齐思远是张安平的学生,齐思远的投诚,必然能狠狠打击张安平的威望。”
毛仁凤叹息道:“这点,怕是他有准备。”
明楼沉默。
毛仁凤心惊胆战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现在忧虑的是到底有几个齐思远!”
齐思远当然有一个,可是,现在投靠他的人这么多,像齐思远这样领着张安平命令而来的人,有多少?
明楼想了想,心说:怕是……一大堆吧!
“主任,张安平这到底是何意?仅仅是借鸡生蛋?还是别有所图?”
这个问题,毛仁凤答不出来。
他现在就一个感觉:
特码的头上怎么就这么厚的乌云?
本章完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秘密来到了上海。
目的很明确:投诚、彻头彻尾的投诚!
见到张安平后,卢耀辉使用了这个尊称:
“张长官。”
“耀辉,坐!”
张安平坐下后打量着一身便装秘密而来的卢耀辉,径直道:“你来,我没想到。”
才坐下的卢耀辉立刻起身道:“张长官,职部对张长官绝无二心!还请张长官明鉴!”
“坐!”
张安平示意卢耀辉坐下后,感慨道:“我张安平现在被抨击为军统叛徒,各路人马尽皆与我划清界限,没想到耀辉兄竟然千里迢迢的来上海,当真是日久见人心啊!”
卢耀辉回味着张安平的话,不知是真的感慨还是故意叫苦,想了想后,他选择沉默以对。
“耀辉兄,我知你目的,但此次军统改编,能留给徐州绥靖公署的名额,确实有限。还望耀辉兄体谅。”
卢耀辉毫不犹豫的再次站起:“张长官多虑了,卢某深知军统整编是侍从室的意志,张长官也是奉命行事,挥泪斩马谡,耀辉必遵张长官将令,绝无怨愤之意。”
军统到这一步,不是张安平的问题,这一点卢耀辉看得很清楚。
张安平挥刀忠救军,也绝非张安平所愿。
现在大势如此下,卢耀辉没想着螳臂当车,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顺从。
张安平闻言笑了起来。
“耀辉兄,且听我一言?”
“请张长官吩咐。”
“你去重庆吧。”
卢耀辉呆住了——这是不接受自己的输诚?
不对!
他目光转为震惊,而张安平依然含笑。
卢耀辉艰难的吞咽口水,毛仁凤现在志得意满,九大金刚有六人投效,军统高层大多数站队毛仁凤……
这难道都是张长官刻意为之?
叛徒?
嘶——
卢耀辉倒吸冷气,心说这叛徒之说,难不成是张长官暗中引导而为之吗?
见卢耀辉久久不语,张安平笑问:“耀辉兄不愿意吗?”
卢耀辉打了个激灵:
“请张长官放心,耀辉必不负张长官所托!”
卢耀辉人都麻了,原以为自己看得清形势,合着……看清形势的人多的去了?
如烈火烹油之势的毛系,原来是建立在沙滩之上的冰雕啊!
对于卢耀辉的承诺,张安平唯笑而不语。
毛系的声势越来越旺,这里面有自己添柴加油的功劳,但也有毛系这座山头壮大后吸引人的因素。
他现在做的,是将水搅的更浑。
“老毛啊老毛,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
张安平还没来重庆,但军统各站组负责人却纷纷赶到。
这些封疆大吏来重庆的目的就一个:
输诚!
以免在军统接下来的整编中被剔除出去。
他们的考虑基本都跟沈最差不多:
张系的船大归大,可上面的人也多,找张安平输诚,张安平要照顾他的嫡系,能留出来几滴残汤剩饭?
相反,毛仁凤的船大人少,越早上船分到的肉汤就越多。
正是因为这种考虑,自从张安平大多阔斧的对忠救军进行整编后,毛仁凤的家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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