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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梅的丈夫吃力上前,在审判台下方叩首道:“段将军,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段武道:“你说。”
秀梅的丈夫擦了擦通红泛泪的眼睛,“可否把那畜生的脑袋给草民,草民……想带去母亲坟前,祭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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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审讯结束,本将军必把他的人头给你。”段武毫不犹豫答应了。
秀梅丈夫泪流满面,“多谢将军!”
刚刚处决完的尸体被将士们拖走后,段武当众宣布对县衙其他衙役官差的判决。
以师爷为首的县衙官员,明日午时斩首,其余衙役,悉数发配充军。
百姓们又是一阵欢呼鼓掌。
段武道:“诸位乡亲,这些还只是此次公开审判给大家的准备的前菜,接下来,便是罪魁祸首了!”
“将河湾县令、陇原郡守,都给本将军押来此处!”
听到这番话,众百姓们都快激动疯了。
没想到不仅要审判县令,连那个高高在上的郡守也被抓获!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段武下令后,一队将士立即前往后方县衙,另一队将士直奔单独关押陇原郡守的地方。
县衙牢房当中。
县令一大家子包括下人护卫等等共计一百二十多口人,全在这里。
被抓后的这几个日夜里,叹气声,哭泣声,抱怨声此起彼伏,相当热闹。
县令被吵得不厌其烦,忍无可忍喊道:“都给本官消停点!不就是被那姓段的派了点兵用武力威胁了么?多大点事!他还真能把我堂堂一个县令给弄死不成?!反了天了他!”
“呜呜呜……老爷……”几个小妾哭得不成人样,纷纷抓住他的胳膊,七嘴八舌道。
“他有兵马,还敢大晚上的跑到咱们家抓人,他……他会不会是真的敢下杀手啊……”
“老爷,我们真的好害怕!”
看着这帮小妾哭哭啼啼,县令更闹心了,吹胡子瞪眼道:“他敢个屁!要是真敢,至于把我们都抓牢房里关着吗?要杀的话,三天前的晚上杀了!”
“你们啊,都消停点,给老爷省点心。”一旁的县令夫人平静开口,“老爷说得没错,咱呀根本就不用怕,要我说,那段武应该是另有目的,定是舍不得把咱家的那些财物还回来,所以搞了这么一出吓唬吓唬。”
县令冷笑,“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老爷,要不……要不就都让他拿走吧,咱不要了。”有个小妾擦着眼泪说,“我实在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另外几个小妾纷纷附和,表示活了十几年,头次如此遭罪。
牢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们真的受不了了。
“你们放什么狗屁?!”县令怒道,“那一库房的财务,都是你们老爷我多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岂能白白便宜段武那个王八蛋!再者,要是就那么拱手相让,以后你们都喝西北风去?”
小妾们被训得不敢再说话。
县令夫人略作思索道:“老爷,那姓段的既然表面上答应郡守大人归还咱家财物,我想他即便贪心,但也不敢全部都吞下,到时候跟他好好谈谈,只让他归还一部分,他会答应的。”
见县令老脸铁青,没有马上表态,县令夫人又耐心劝道:“老爷啊,就当是破财消灾吧!暂且让他得到好处,稳住了他,你才能被放出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至于这次损失的财物,你只需在多增加些税银项目,从河湾县百姓身上捞回来便是。”
听了这番话,县令长叹一口气,“唉……夫人说得有理,只能如此了。”
旋即他转头看向旁边牢房里的几个儿子以及亲信,边思索边说:
“你们以后也都别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了,等到出去后,我把你们安排到县内其他各处地方任职,不能放过河湾县任何一处还有油水可榨的地方,哪怕是再偏再穷的小村子,苍蝇腿也有肉的,必须都和县城一样,加税银!”
“县令大人还真是大忙人啊,”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名将士来到了关着县令的牢房门前,“身上伤没好,深陷牢狱,却还在谋算着搜刮百姓的血汗钱。”
河湾县令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说话的将士鼻子骂道:“还不是被姓段的小子给坑的!你少他娘的在本官面前阴阳怪气!本官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现在是不是该把本官请出去与他见一见了?!”
将士似笑非笑,“倒确实是来把你提过去的。”
“叫姓段的亲自来接本官!”河湾县令挺直腰杆子,理直气壮道。
将士们哪会再跟他废话,打开牢房门掐住他后颈把他揪了出来。
河湾县令气急败坏,“你们不过是那小子的走狗!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等本官跟那小子谈妥了,回头再来收拾你们!”
将士们没有搭理他疯狗似的叫嚣,径直将他带出牢房,一路赶往衙门外头。
河湾县令开始暗中盘算,总归全家上下都被段武仗着有兵马在手控制了,待会儿自己就算再生气也得先忍着,注意点话术,尽量减少点自己的损失,回头等这事儿解决了,再向郡守大人告个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