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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刻上峰空悬已久的副指挥挥下的百十号长随、快行、勾当、指挥已恭候徐鹿鸣多时。

  他们可是都打听清楚了,这位新副指挥使来头可大着,不仅有九皇子的人脉,在西南干的买卖也大,一月几十万两的银子入账,还是最近京城风头无两的姜太医的郎君。

  难得的是,如此多的头衔落在他身上,他还是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人。去哪儿都带着从西北一直跟着他的手下。

  有那心思浮动的长随、勾当早想好了要如何巴结这位上司。

  乡下来的嘛,又有那样一位强势的夫郎,定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

  多跟他说一些好话,请他去花楼里喝喝酒,带他去见识见识京都的繁华。

  如此这般一套下来,他还不得把他们当心腹看待,以后有个什么好处都能想到他们不说,他兜里那些在西南挣来的钱,也能掏一点出来给大家分分吧。

  正想着,有那眼尖的远远瞧见一片银色的铠甲往皇城司这边来,唤道:“来了,来了。”

  一行人忙收拾好心神,整了整衣裳,往门口走了走,打算上前迎接。

  脸上都扬起笑脸了,却在看到进门的除了徐鹿鸣一行新上任的皇城司官员外,还押解着七八个身着锦衣的华服公子,和一众五花大绑的护院家丁。

  “徐大人,这是……”为首的一个长随见状来不及行礼,率先问道。

  徐鹿鸣不在意地摆手道:“路上抓的几个扰乱皇城治安的公子哥。”

  他问这位长随:“一般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罚。”

  长随不假思索道:“情节严重者罚十金,仗一百,情节宽者罚五十银、仗二十。”

  “那就带下去仗一百吧。”徐鹿鸣想了想,聚众斗殴,还带工具,情节严重,必须得严惩。

  “卑职领命。”长随下意识应道。

  应完就有一个勾当着急地拉了拉他衣裳,小声在他身旁说道:“打不得,为首的那个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打了他,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长随闻言向吕宗昊看过去。

  他们皇城司干的就是监察官员和百姓的职务,要对京里各路官员的信息了如指掌,自然认识吕宗昊这号人。

  确定没有认错人后,长随并没有先去执行命令,而是回身向徐鹿鸣行礼道:“卑职杨兴,率领兄弟们恭迎徐副指挥使。”

  “不着急,等我把这些人处理了再来与诸位挨个见礼。”徐鹿鸣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按他的节奏来,向钱贵等人使了个眼色。

  “这……”杨兴一脸为难。

  皇城司虽说有维护京城治安,监察百官之权,可这都建立在一些大事上,像这种富家公子聚众斗殴一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方才行礼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徐鹿鸣忘记吕宗昊这群人物,待他们各家的家长前来要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然他们皇城司一下得罪这么多人,万一人家联手给陛下上折子要求撤除他们的职务,他们上哪儿说理去。

  谁知徐鹿鸣竟一点都不上道,不知道他知不知晓吕宗昊的身份的杨兴,只得很隐晦地说道:“徐副指挥使,这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啊,看他方才那架势,他以为是宰辅家的公子呢。

  差这么大一截。

  徐鹿鸣冷着脸,看上去铁面无私:“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怎么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就能藐法欺旨?我既身为皇城司指挥使,岂会因他家权势畏缩不前。”

  话一出口,方才还想着如何巴结讨好徐鹿鸣,跟他打成一片的长随、勾当等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位上峰年轻很好说话吗?

  这也不像个好说话的啊。

  “嗒——”

  钱贵去屋里拿了苔杖出来,听到吏部侍郎这几个字,呆愣片刻,知晓这些人可能有些来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拿着苔杖的手都险些打滑。

  但一想到若是不打这些人,今儿徐鹿鸣就压不住底下人,以后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来套近乎。

  他一咬牙,直直地往吕宗昊身上打去。老大待他们这么好,带他们挣钱,带他们升官,他们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还是个人吗?

  “呜呜呜呜呜——”吕宗昊原本还在嘟嘟囔囔地叫嚷,看徐鹿鸣敢不敢打他,骤然挨了这一板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全身跳起,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老实点,别动!”曹俊虎见他动来动去,钱贵都不好动手,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使他不能动弹。

  “哒——”

  钱贵又一苔杖打在吕宗昊背上。

  吕宗昊吃痛,身体猛地一颤,杀猪般的嚎叫在皇城司内回荡。

  皇城司的人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苔杖声和嚎叫声,全都如那被杀鸡儆猴的猴般,瑟缩着不敢说话。

  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说打就打。

  是谁说他们这位上峰好说话来着。

  这分明就是位不怕死的活阎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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