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终于逮着几天休息时间的姜辛夷把付今夕请了来。
刚上京城那段时间,付今夕怀着孕,府里每天各种人来往,乱糟糟的,委实不好请他,最近他出了月子,人都快憋得发疯了,正好请他前来一叙。
“木兰,你家可真大啊!”付今夕抱着孩子在徐府走了一圈,满眼羡慕。
徐鹿鸣这个人虽然很凶,但对木兰是真的好。这么大的房子说买就买,他爹也有钱,都舍不得这样给他花钱。
“就一住的地方,以后你们挣钱了,也能搬来这附近。”姜辛夷给他泡了杯果茶,这是他最近新喜欢上的一种茶,用来招待刚生产完,不爱喝茶的付今夕,正正好。
“这也确实。”付今夕喝了口果茶,兴奋地朝姜辛夷道,“你都不知道我们现在那个药膳生意有多好。”
姜辛夷那本孕夫手册彻底打开了药膳在京城的销路,每天上门来买药膳的人络绎不绝,还真有不少身子骨不太行的女子、哥儿吃了药膳,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怀孕了。
有些商人见状,也想去别地开这样的药膳坊,奈何他们不懂药膳,也不敢胡乱给别人做,万一没做好,给人吃坏了怎么办。
付今夕就学着徐鹿鸣交代的跟他们谈,由他配好药膳包,他们拿回去按照方子下药膳煎炒烹炸即可。
“来加盟的人不少,我每个月光是卖药膳包都是好大一笔收入。”付今夕说着递给姜辛夷一个账本,“你来查查账。”
姜辛夷随意翻了翻,见付今夕每一笔账都做得很好,直接跳转到最后看了看净利润。以前在长丰县,有徐鹿鸣大把大把地给他塞钱,他还真不缺钱花。
可来到京城,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好大一笔支出,徐鹿鸣现在又把坊子让了出去,后续也没什么收益了,这钱就变得至关重要起来。
一看账面上有八千两的净利润,他能分到四千两,分外满意。
至少今年家里一年的开支不用愁了。
“高兴吧。”付今夕把银票给他,得意地扬起唇,“我也高兴,现在家里我是老大,沈鹤卿吃喝拉撒都靠我,大气都不敢跟我喘。”
姜辛夷笑:“掌握经济大权确实很重要。”
说完生意上的事,姜辛夷观察了一下付今夕的脸色:“把手拿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付今夕想也没想地伸出手来,还笑:“你现在可是京里的大红人,想请你诊回脉太不容易了。”
“有点气虚,我给你开副方子,你自个照着这个方子配些药材做药膳。”说着便习惯性地去拿纸笔。
“好。”付今夕应着,左右看看,没见到徐鸿雁,问,“你女儿呢。”
“在后院练弓。”姜辛夷写好方子吹了吹墨,把方子交给他。
付今夕瞪大眼睛:“这么小就要练这个了吗?”
“她喜欢弓,练着玩儿。”姜辛夷没说实话。徐鹿鸣上京,送了把弓给徐鸿雁,把本就喜欢弓箭的徐鸿雁欢喜得不行,当场打开一点小弧度。
徐鹿鸣又给她做了两支没有箭头的箭,让她自己射着玩。
她力气本就很大,射箭对她来说,不是很难,练了几回,手上的箭矢就能飞出去了,只是准头还不是很好,射出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付今夕以为徐鸿雁是小孩子玩弓的那种玩,便没在意了。
又聊了一会儿,姜辛夷留他吃午饭。
这个时候,徐鸿雁才从后院满头大汗地跑出来,姜辛夷给她擦了擦汗,又往她背后塞了条汗巾,倒了杯果汁给她喝,
小家伙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喝完甜甜地搂着姜辛夷的脖颈亲他:“喜欢,阿爹。”
“看得我都想生女儿了。”付今夕在一旁看到父女俩的举动,心都要软化了。
姜辛夷笑笑:“过两年等你养好了身体,再生一个。”
付今夕还没回答,徐鸿雁瞧见他怀里的孩子,道了句:“弟弟!”
“是啊。”姜辛夷把她牵在付今夕跟前,付今夕把怀里的奶娃娃凑近了点给她看。
“……好小。”徐鸿雁看了眼,想伸手去摸,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收回手,跑姜辛夷腿边,抱着姜辛夷的腿。
付今夕以为她害怕,安抚道:“没关系的,可以摸的。”
徐鸿雁摇摇头。
姜辛夷道:“她不想碰就算了。”
徐鸿雁力气太大了,虽然他们有不厌其烦地教她控制力道,甚至告诉她一些软的东西一定要轻拿轻放,她现在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力气了,但姜辛夷还是怕他把付今夕的孩子给弄出个好歹来。
“好吧。”付今夕见状也没强求,把孩子抱了回去,对姜辛夷说,“你要不要给他取个小名,你是神医,你取的名字肯定能保他平安。”
“我取?”姜辛夷诧异,“你们还没给孩子取名吗?”
“没呢。”付今夕发愁,“沈鹤卿一会儿要叫这个,一会儿要叫那个的,我听他每天念的名字都不一样,烦都烦死了。”
姜辛夷好笑:“我取得也不好。”
总是跟他的想法反着来,既然付今夕是求平安的,姜辛夷便不敢开口。
付今夕也没失落:“那我回去让沈鹤卿快点下决定,不然办满月酒别人都不知道这孩子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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