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听着他脚步声近,南般若立刻闭眼装睡。
竹榻微陷。
蔺青阳做的饭菜很有人间烟火气,但他身上并不沾染油烟。他拉开被褥躺到她身旁,她只闻到熟悉的沉水香的气味。
她保持呼吸不变。
即便那道强势的、侵略感十足的视线已经落在她的身上,她只作不觉。
他忽地笑了下:“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你装睡总是眨眼睛——忘了吗?”
南般若强行定住眼皮。
片刻,心知上当,她睁开双眼,对上他笑吟吟的脸。
他侧身躺在竹榻外缘,单手握拳抵着耳侧,目不转睛看她容颜。
他并不掩饰深暗的眸色。
南般若呼吸微滞。
昨夜只顾着拿刀捅他,全然忽略了他有多么强盛可怕的本钱。
此刻略一想,尚未恢复的身体便开始隐隐作痛。
他抬手,重重抚上她的面颊。
“怕什么。”他懒声道,“昨日才洞房,放心睡,不碰你。”
南般若定定望着他。
这也是他从前说过的话。
年轻气盛的男人,开了荤,尝到肉,硬生生憋过一夜,整夜都像狼一样,眉眼发绿,幽幽盯着她。
她蹙了蹙眉心。
“蔺青阳。”她问,“用得着这么入戏?”
他动作微顿,视线沉沉侵入她眸底。
“南般若。”他语气认真,“我若说你父母安好,你定是不信?”
她的呼吸消失了一会儿。
“蔺青阳。”她压抑住心颤,冷冷逼视他,“你前世说这话的样子,可比此刻,情真意切得多了!”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烈火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