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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部的装潢仿佛也贴满金箔,到处写着昂贵,其实不太有居家感,更像设计师彰显风格的样板作品。

  厨房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确实一应俱全,甚至有个看起来足够烤乳猪的巨大烤箱。

  冯敛臣怀疑谭仕章可能在这里住半辈子都不会用到它,他负责掌勺,烧了家常的几个菜。

  端上桌后两人一人坐一边,食不言寝不语地吃饭。

  直到放了筷子谭仕章才笑一下。

  冯敛臣抬头看他:“怎么?”

  谭仕章说:“只是突然想,一般人周末约会,设想的流程该是什么样,花前月下,订一顿烛光晚餐总要有的吧,小提琴演奏,玫瑰花也总要有一捧,然后去酒店套房,冯总你住过西斯廷没?那边有个情侣房型,浴缸装在客厅中央的,对着五十楼的落地窗。”

  他目光深沉,靠住椅背,翘着二郎腿看冯敛臣,饭吃完了,目光还在拿他佐餐。

  冯敛臣怔了怔便也笑了:“西斯廷住过,没见过这种房型,下次有机会留意一下。”

  说完便突然反应过来,谭仕章又笑了一声:“下次有机会。”

  冯敛臣耳根有点发烫,同样把筷子放下。

  谭仕章说:“过来。”

  他招了招手,冯敛臣绕过去便被拽住,谭仕章按着他,坐在自己怀里。

  冯敛臣抱住他的脖子,谭仕章寻找他的喉结,细碎亲吻,喘息渐重,冯敛臣哆嗦着,略一低头,嘴唇贴上嘴唇,一只手箍紧了怀里的腰身。

  谭仕章用牙齿咬开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

  浴室水声哗啦,像催眠的白噪音,冯敛臣把头发擦得半干,听不一会儿就浅浅睡过去。

  刚刚是他先洗的澡,说不习惯一起,谭仕章便把浴室让给他,然后自己才去。

  睡又没能睡死,不一会儿被晃醒了,冯敛臣打了个哈欠,抬手摸到脑袋下垫着的毛巾,发现枕头已经洇湿一半。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谭仕章拉起来,用毛巾擦猫似的擦他的头发。

  “怎么这样就睡了?”

  “不小心合眼了。”冯敛臣说,“不好意思,你的枕头。”

  “枕头没事。”谭仕章说,“外面还有,我去找一个,你拿着自己擦。”

  谭仕章去了趟客厅,回来时冯敛臣却没等来枕头,倒是小腿被拽过去,脚踝被紧紧箍住。

  谭仕章再松手的时候,听见叮铃一声作响,冯敛臣低头,细细一只带铃铛的银圈。

  谭仕章很遗憾:“刚刚忘了拿进来。”

  冯敛臣懒洋洋笑了:“仕章总,你这么年轻,不至于就老年痴呆了吧。”

  第59章 第 59 章 《穿普拉达的女王》。……

  谭仕章闻言上床压住他, 不怀好意:“忘了就忘了,再补一次?”

  冯敛臣笑了一下,是不同意的意思, 推开他,屈起一条腿, 摸到银圈摘下来。

  没戴眼镜,举到眼前头才看清楚, 这不像是外面随便买的大路货, 很细,触手很有质感。

  圈口是活动的, 两个圈头做成百合花的形状,下面坠着米粒大的铃铛, 一动就叮铃响。

  戴在手腕是装饰,戴在脚腕是——情趣意味的装饰。

  谭仕章握住他的手,把银圈捋过来, 重新戴回去。

  冯敛臣说:“万一忘了, 戴到公司就麻烦了。”

  谭仕章说:“会响,没那么容易忘。”

  两人闹了一会儿, 互相枕着交颈而眠。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微微亮, 冯敛臣一动脚, 铃铛就响一下,他想起来自己留在哪里过夜,侧过脑袋,谭仕章闭着眼,一条胳膊横过来,实沉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昨天洗完澡穿的浴袍没换,敞开的领口露出分明的胸肌线条。

  冯敛臣正盯着他看, 谭仕章闭着眼问:“要摸吗?”

  冯敛臣一怔,谭仕章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可以摸。”

  手下肌肤温热紧实,冯敛臣噗嗤一声,把手收回来。但这样已经算他摸过了,谭仕章也把手伸过来,一点点往上探索。冯敛臣躲开他,从枕头里爬起来。

  这里的床垫是乳胶的,贴合曲线,恰到好处的软度把人完全裹住,这一晚睡得毫无疲劳。

  冯敛臣从床头椅子上拾起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衫和西裤叠得板板正正,昨天来得匆忙,衣服还是通勤那套,这时谭仕章也下床,找了两件干净的家居服给他:“穿这个吧。”

  两人俱都起来了,冯敛臣洗漱完毕,见谭仕章站在落地窗前,嘴里衔了支烟。

  戴上眼镜再看,只是噙了根棒棒糖,他随口问:“你这么爱吃糖?”

  “也不是。”谭仕章说,“嘴里有点东西,省得惦记抽烟。”

  “你戒烟?”

  “我一般都不在家里来客的时候抽,没有教养。”谭仕章说,“何况抽烟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习惯。”他把手举到冯敛臣面前,“时间长了熏得手指都是黑黄的,还是少抽点好。”

  冯敛臣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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